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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高科产业存在这样的知识传播、技术赶超的线性路线：美国-日本-韩国-中国台湾-中国大陆。在新兴的生物制药行业，这一路线是否还会起效?
在过去的20年间，医药领域的licensing-in/licensing-out项目爆炸性增长，能否通过研判以往案例，为东亚地区的科技扩散提供一个整体视角?
总体格局
东亚国家licensing-in的药物主要来自亚太地区(61.9%)，其次是北美、中美和南美(21.8%)以及欧洲、中东和非洲(16.3%)。在更细的层面上，日本的贡献最大(24.8%)，其次是美国(20.7%)、中国大陆(19.3%)、韩国(11.3%)、瑞士(2.7%)、英国(2.1%)和中国台湾(2.1%)。(图1a)
Fig.1:WheredidEastAsiagetdrugassetsthroughlicensing?
a,Overalldistribution.US,UnitedStates;CA,Canada;BE,Belgium;CH,Switzerland;DE,Germany;DK,Denmark;ES,Spain;FR,France;IE,Ireland;IL,Israel;NO,Norway;IT,Italy;SE,Sweden;UK,UnitedKingdom;AU,Australia;SG,Singapore;HK,ChinaHongKong;IN,India;CN,ChineseMainland;TW,TaiwanChina;KR,SouthKorea;JP,Japan.b,Breakdownbytime.
虽然美洲地区向东亚地区授权许可了许多药物，但东亚地区仅在其所有licensing-out项目的一小部分(美洲，7.7%;欧洲、中东和非洲，21.8%;亚太地区，43.8%)。事实上，拥有成熟的海外分支的跨国公司可能更愿意自己推出新的生物制药产品。因此，美国在东亚地区授权许可项目的比例随着美国公司在东亚设立子公司而逐渐减少(图1b)，而大多数欧洲中小型公司则倾向于通过许可项目与亚洲当地公司合作。
空间演化
如果我们根据这些许可项目的开始时间进行分类，我们可以看到空间演变的趋势。在2000年代，日本和韩国是面向东亚的许可项目的主要目标。但在过去十年中，针对中国大陆的许可项目数量经历了稳定的增长。这一趋势自2015年以来尤为明显(图2)：日本、韩国和台湾地区的许可项目比例普遍下降，而中国大陆的许可项目从2015年的10.5%上升到2021年的46.7%(licensing-out)，从2015年的18.2%到2021年的43.9%(licensing-in)。
Fig.2:SpatialevolutionoflicensingprojectsinEastAsia.
a,Out-licensingprojectsfromEastAsia.b,In-licensingprojectstoEastAsia.
知识传播
将许可项目的统计范围分解到东亚的各个细分区也将更有帮助。这显示了与以前建立的美国-日本-韩国-中国台湾-中国大陆路线相比更详细但不同的结果。Licensing-out项目重点首先是日本，但随后转移到韩国，最近又转移到中国大陆。尽管中国台湾的半导体行业非常强势，但在医药领域其可能不会成为科技扩散中的关键环节。简而言之，对于对东亚市场感兴趣的利益相关者来说，对外授权的重点变化可以说是美国-日本-韩国-中国大陆的路线(图3a-d)。
Fig.3:KnowledgediffusionoflicensingprojectsinEastAsia.
Out-licensingprojectsfroma,Japan,b,SouthKorea,c,TaiwanChinaandd,MainlandofChina,andin-licensingprojectstoe,Japan,f,SouthKorea,g,ChineseTaiwanandh,ChineseMainland
对于Licensing-in项目，主要来源首先是美国，然后是日本或中国大陆。最后，部分地区可能会达到一个本地化的里程碑：Licensing-in的主要来源从外国变成了本国。这个本土化的里程碑首先出现在日本，然后是韩国，之后是中国大陆。这个里程碑在中国台湾还没有到来。韩国和中国台湾没有向东亚的邻近区域输出大量的药品专利(图3e-h)。总体趋势可以从图3中深色到浅色的梯度来解释。
然而，从2019年起，在韩国和日本可以观察到一个从浅色到深色的相反趋势。这些国家倾向于从美国和日本引进更多的药物，并向日本和韩国输出更多的药物，但没有向中国台湾和中国大陆输出。这种逆向趋势可能是由2018年的中美贸易战和2020年COVID-19疫情造成的。
中国大陆不仅成为台湾地区licensing-in项目的首要来源，也是唯一能够持续向日本市场输出药品资产的发展中国家。这揭示了中国大陆的技术追赶，这一点将在下一节进一步分析。
科技追赶
既往研究已经引入了专利自我引用率，作为跟踪东亚地区在存储芯片行业的技术追赶。同样，我们也可以使用“自我许可”率的概念：比方说，从中国licensing-out的药物资产又被中国licensing-in，这一过程可以被定义我自我许可。
在过去20年(2003-2022年)，日本有较高的自我许可率(49.7%)。在日本之后是韩国(33.8%)、中国大陆(31.4%)和中国台湾(7.8%)。东亚地区的这些自我许可率也可以按时间进行细分。中国大陆的自我许可率从2017年开始上升，并在2020年超过了韩国。同时，日本的自我许可率仍然是东亚地区最高的，但自2015年以来一直在缓慢下降。(图4a)
Fig.4:Pharmaceuticalandbiotechnologycatch-upinEastAsiancountries.
a,Self-licensingrate.b,Out-licensing/in-licensingratio.
另一个补充指标是一个国家(或地区)licensing-out项目和licensing-in项目的比例，这也可用于评估东亚地区的生物制药进展。在这里，日本(96.7%)再次排名第一，其次是韩国(66.2%)和中国大陆(62.8%)。中国台湾(13.3%)是我们的样本地区中唯一没有达到本地化里程碑的地区。在按时间细分这些比例后，折线图也表明，中国大陆(72.9%)在2020年超过了韩国(57.3%)(图4b)。总的来说，上述两个指标共同表明，中国大陆在药品许可方面已经取得长足进步，超越了韩国并正在追赶日本。
理论反思
由于生物制药行业有其自身的逻辑和特点，药物许可的扩散趋势可能并不像以前假设的那样遵循其他行业的清晰线性路线。根据桑基图(图5)与和弦图(图6)，从美国到日本、到韩国、到中国台湾和中国大陆的理想化路线只占东亚药物许可网络的一小部分。相反，更主要的路线是美国-日本-韩国-中国大陆(对于引进药物资产而言)和美国-日本或中国大陆(对于输出药物资产而言)。这些发现不仅加深了我们对药物专利许可和外部创新的动态知识，也有利于对东亚地区知识扩散和技术赶超的理论理解。
Fig.5:LicensingnetworksinEastAsia.
Fig.6:LicensingnetworksinEastAsia.
反思性的讨论和理论分析可以指导生物制药公司是否以及在何处确定其授权许可重点。由于成熟的跨国公司并无动力迫切依赖专利许可与合作开发来进入东亚市场，这就把发展中市场的licensing机会留给了中小型企业。因此，从数据驱动的角度看东亚地区的许可趋势，可以提醒生物制药公司在不同地域之间进行更合理的资源配置，来提前调整其授权许可重点和研发组合战略，这将进一步帮助跨国公司避免低效的许可，并应对来自后发企业的挑战。虽然学术界已经有许多关于后发企业成功的成功经验，但传统巨头应对后发企业的实用战略仍未得到充分探索。
进一步分析还强调了跨国许可在加速生物制药知识传播和促进发展中地区的健康和福祉方面的宝贵作用。长期以来，发展中地区缺乏前沿技术一直是全球卫生领域的一个难题。更糟糕的是，药物许可的社会责任和伦理方面，如授权许可在发展中国家罕见疾病和区域性疾病中的应用，往往被忽视。这种基于证据的分析显示了许可项目从发达地区(如日本和韩国)向发展中地区(如中国大陆)的有益转变。政策决策者应进一步鼓励和优化东亚生物制药行业的科技扩散经验，以促进健康进步和改善政策实施。
来源：药时代，仅供读者参考，著作权、版权归属原创者所有。转载此文是出于传递更多正能量信息之目的，侵权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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